顺盈平台登录|春华秋实故园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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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大清朝乾隆帝中期,陕西省府谷县东北角、秦、晋、蒙接壤处,黄河西岸的深山老林中,来了一户五口之家,三十余岁的男主人,体格健壮,神光内敛,旅途尘蔽的衣袍难掩他超凡脱俗的睿智气度;两个二十多岁的女眷娟秀的脸上挂满了长途跋涉的疲惫之色;两个不满十岁的小男孩紧紧依偎在女眷的身边。他们是谁?
孙弘佐,大清朝重臣、名臣、廉臣,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朝元老,内阁协办大学士孙嘉淦的直系重孙,文武贡生。自幼受家庭熏陶,刻苦学习,文韬武略,样样精通。满怀一腔报国的热血与理想,兄弟数人均以“弘”字命名,分别为弘佐、弘则等等。本意是尽忠于弘历,报效于弘历,辅佐于弘历,为弘历甘愿奉献一生,不惜肝脑涂地。
弘历是谁?乾隆帝也!
然时势弄人,腥风血雨的“文字狱”风暴,在孙嘉淦已离世有年,但仍视孙嘉淦为眼中钉肉中刺、时刻伺机报复的政敌推波助澜下,本是尽忠的“弘”字,却成了“犯上”、“图谋不轨”的铁证。一霎时,铁链、钢刀笼罩在了孙嘉淦后代的身上。
逃,四散奔逃!孙弘佐开动了自己超值得智力与能力,以最快的速度,携二眷二孩,躲关口,避盘査,逃出山西兴县,挑险路,走深林,渡黄河,过高山,向着西北方向,千难万险,一路奔逃。历经数月,来到了眼前这个地方。这里,沟壑纵横,森林覆盖。孙弘佐攀上山顶的高树,放眼望去,林海莽茫,北方山顶婉延的长城若隐若现;东边不远处的黄河波涛滚滚;西边、南边都是望不到边的深山密林;脚下一条西东向的大沟深不见底;人迹罕至,只有密林,这不是避难的好地方吗?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暂放下对生死不明家族亲人与逃奔不知去向兄弟们的思念,孙弘佐在这里结草为庐,安顿下来。初期,靠林中的野菜与猎物为生;接着开荒种地,自给自足。经一段时间的劳作,终于在这个被群山包围、林木遮避、座南向北、北邻深沟的斜坡上,一个有五亩地大的平缓处修建了一处较为规整、七间正室、五间南方的完整院落。顺口名曰:圪洞院。
随着时间推移,孙弘佐慢慢的走出密林,探访周边环境,渐渐与附近已居住的人群熟悉起来,也渐渐的融入了当地的编制:合河都九甲。
俩个儿子渐渐长大,在孙弘佐的悉心调教下,文赋武功皆精。但为了确保安全,孙弘佐让年方弱冠的长子孙志威离开身边,寻找新的地方居住。孙志威秘密离开,出麻地沟长城关口,在口外黑界地中向西北寻找,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落脚。然后返回来悄悄的告诉父亲,这个地方,就是本家族密不外传的“哈拉寨闫家梁”,也就是现在的赵五家湾乡闫家梁村。闫家梁孙氏,也成了“圪洞院”孙家老院中外出的第一代人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次子孙志岗则仍在“圪洞院”守业、创业。
孙弘佐于乾隆五十九年去世后,孙志威秘密返回,与弟弟孙志岗将老人安葬在后称为“刘家峁”的下坡平缓处。三年守孝期满,按长子守灵的祖制,孙志威又将孙弘佐的灵梓迁闫家梁安葬祭奉;而刘家峁坟仍保持原貌,坟莹、石碑、石人、石桌、石香炉、界柱等一应俱全,孙志岗及后代继续祭奉。
这座坟,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时仍在,但集体化后,被生产队垦复为农田,所有的石人、石碑、石桌、石香炉、界柱等都被推到了旁边的沟渠里,被土掩埋了。
二
限于时势,“圪洞院”的孙志岗,虽有文赋武功的报国之才,但为了家族安全,是万万不敢显山露水、考取功名的。但渐露的才华,获得了周边人群的尊重。不少人遇到困难或疑问,都要来请教或寻求帮助;而孙志岗不论贫富,诚心相帮,自然也得到了乡亲们的良好回报。“圪洞院”的老孙家渐渐的富裕起来,成为附近村落人群中的名门大户。孙志岗一生隐居深山,老成持重,秉承和发扬了老孙家的传统家德、家风、家教,不仅兴旺了家族,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周边人群的教化。
孙志岗膝下一子,乳名朝孩儿,大名登泰(登台、登太),寓意能登上朝堂,继续光宗耀祖。这是因为时过几十年,大清朝乾隆帝早已驾鹤西去,时过境迁,没人记得什么“文字狱”了。官宦背景的志岗心底深处还是眷恋着“官宦”的荣耀,因此希望儿子能圆了这个梦。为了这个梦,在登泰几岁时,就送儿子进入了邻村贾家湾饱学之士贾贡生的私塾读书,在家时,由他亲自教授武功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登泰长大成人,俊朗挺拨,文武全才,周边人齐声赞誉。志岗为他聘娶了长城线上、新兴起的边关重镇、麻地沟的名门之女王氏为妻。志岗一心盼登泰考取功名,登堂入室,光宗耀祖;但成长中生活无忧的登泰志不在此,成家后却迷恋于赌博,每日邀一群纨绔子弟吆五喝六,酒林肉海,无边享乐。
志岗因病去世,并未唤醒迷途的登泰,他更自由了,玩耍更盛。可惜好景不长,不数年,一份家产全部玩光。一日,年近除夕的夜晚,登泰躲开纷至沓来的逼要赌债者潜回家中,可,还是家吗?家徒四壁,财产,没有!柴米油盐,没有!贤惠的妻子珠泪长流,嗷嗷待哺的两个孩子骨瘦如柴,这,还是家吗?可要赌债者马上就会追过来的,怎么办?贤惠的王氏打起精神,在昏黄的油灯下,一针一线把登泰身穿的破皮袄、破皮裤缝补好:“你,逃吧,逃口外去吧,只要你人在,我们是有指望的,我们在家里,一个女人,两个孩子,债主也不好太难为我们的,去吧,再迟了,也许你连走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无声的泪,淹在心里;漆黑的夜色里,登泰踏上了向着口外,躲赌债的走西口之路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除夕夜,登泰倦缩在坝梁外沙地中的一个茅草小店房。看着店主一家人火火团圆的吃着年夜饭,登泰的肚子咕咕地叫,但他没钱,只能闭着眼,泪往心里流。也就是这个店主善良,收留了他这个没钱的主,让他在这个万家团圆的除夕之夜,白住一晚;不然,他就要在大雪飘舞的寒冬夜暴尸荒野了。
自古道,人穷虱多。登泰心中苦痛,本想闭目一梦;但不安分的虱子却在破皮裤、破皮袄中肆意欢乐,游走不断。万般无奈,坐起身来,捉吧!在昏暗的油灯下,翻出皮袄里子,沿着线缝,开始了与虱子的战斗。忽然,掐虱子的指甲碰到了一个硬物,这是什么?慢慢的抠出来,是一文铜钱!继续抠,抠,一百文!一百文铜钱,缝在破皮袄的缝中,这是王氏给别人缝补衣物、锥底纳帮赚来的保命钱,怕他拿着这点钱再去赌,就没有告诉他。看着这一百文铜钱,登泰悲泪淹心,暗哭一场。给店家二文铜钱,将人家吃剩的残羹淡汤一扫而空。鸡鸣五更,大雪纷飞,不顾店家的善意挽留,登泰踏上了继续北去的西口之路。
三
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年关之夜,塞北新兴商贸重镇包头,山西祁县乔家在此处的商号“复合义”大院内,张灯结彩,大红灯笼高挂。马上就要过年了,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日,灶马爷上天,人回家过年。可装饰排场的帐房大厅内,数掌柜因帐未结平,纷争数日,气氛失谐。厅外院中,一个头戴大皮毛帽,身穿皮袄、皮裤,手拿一把大长的苧笈扫帚的人,一动不动的站在帐房的大明玻璃外,聚精会神地看着厅里桌上的帐本。帐房里的帐算了三日,这个人整整看了三晚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这人是谁?孙登泰!三年了,从那个大雪纷飞除夕夜的小店房走开,孙登泰来到了包头,恰逢“复合义”乔家商号要用个看大门扫院的人,登泰正无着落,就做了这份营生。只不过条件有些苛刻,第一年管饭没工钱;第二年一个月十文铜钱;第三年每个月十五文铜钱。三年后,如干的好,掌柜满意,月工钱可涨到二十文。现在就要满三年了,登泰手中也积攒下了265个铜钱;来源是:第一年,虽无工钱,但年底掌柜认为这个后生干的不错,特赏他铜钱一百文:“你换身穿戴吧,影响形象!”登泰舍不得花呀,用十五文买了一身地滩货,虽档次低,但也是新的了。第二年,工钱一百二十个,不花,全攒下了;年底掌柜又赏钱一百文:“好好干”!登泰发个狠,花四十文,买了一身新的皮袄、皮裤、皮帽、毛靴,包头的冬天,扫院、看大门、下夜,实在是太冷了。来时穿的那身破皮袄、破皮裤,登泰打包成小捆,吊在了门房的小柁头上。第三年的年关来了,掌柜们算完帐就会发工钱了,一百八十文,这样,手中就有四百四十五文铜钱了。掌柜再能赏一百文就更好了,这样,托个信得过的合适人,把这五百多文铜钱给老婆娃娃捎回去,哎,三年了,她们是如何过的呀?这几天,登泰心神不宁,老是这样的想。可掌柜们的帐怎么就算不完呢?由起初的不在意,到下夜时偶听到掌柜们不和谐的争吵声,引起了登泰的注意,这就有了站到窗前观看的一幕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看了三晚,登泰对账目已了然于胸,有一笔记错了。就在厅内数掌柜相互指责,面红耳赤之际,窗外的登泰说话了:“哎,掌柜们,你们不要吵了,帐上有一笔记错了”。谁?掌柜们一楞,开门看去,原来是那个看大门扫院的。“滚一边去,添什么乱,妈的!”帐房先生正在火头上,破口就骂出来了。大掌柜略一思忖,看了眼帐房先生,示意他退一边去,和颜悦色地走出门外,问:“你怎么知道有一笔记错了?”“我看了三晚,已了然于胸,就一个地方记错了。”“请进来,你算一下。”掌柜诚恳地说。登泰也不客气,大步走了进去,坐到账桌前,摆好账本、算盘,一霎时,算珠连声,墨笔飞舞,不一刻,帐目立平。帐房先生反复核对,分文不差。数掌柜大惊,这,这,高人啊!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“摆酒宴”,掌柜发令。“请,请入席,孙先生!”掌柜尊敬地说。
酒足饭饱,喜庆的酒宴结束,大掌柜当场宣布:从即日起,孙先生就任复合义商铺帐目总管、帐房大先生!
四
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季节,农人在忙着安种,但新兴的水旱码头、商贸重镇包头的街道上却明显的有些冷清。这是因为这里的买卖,主要是以和后大圐圙(外蒙古,当时属中国。)蒙人的皮毛生意为主。各商铺以百货、农产品在秋冬与蒙商进行货物互换,因此,春季是淡季。
复合义商铺亦是如此,大、二掌柜回山西老家去了,其他人员也纷纷请假,或归家,或探亲,或外出;大多数人都不在了,只留下少数几人看家。登泰有家不能归,只好把看管商铺的任务承担起来。闲来无事,喝喝茶,看看书,练练武,偶尔呷点小酒,日子过的倒也舒坦。升为帐房总管,与看门扫院时天地不同,住房搬到了帐房旁侧的套房之中,家什一应俱全;工钱每月一百大洋,年终还有奖赏;进入了商铺的核心圈子,在掌柜的心目中是绝对的弘股重臣,两个掌柜不在时,这里是登泰说了算。但登泰的心中,时不时地想起家,想起老婆孩子,她们什么情况?这是心中的痛,但,无法说。搬家时,登泰把那个破皮袄、破皮裤的小包仍然吊到了套间卧室的柁头上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一日,登泰正在闲坐,门房报:有客来访。请!进来的是个身材魁梧的蒙人,登泰认识,后大圐圙蒙商圈的龙头老大,赫赫有名的大蒙商巴楞色额尔。寒喧数语,巴楞色额尔直言:赊五十万大洋的百货、农产品,秋后以五倍利润的皮毛蒙品特产奉还。可否成交?
对这个人,登泰早有了解。后大圐圙第一富,家财万贯。但为富不仁,坑蒙拐骗,毫无诚信,信誉极差;在包头各商铺赊欠了大量债务不还,各商铺多方讨要无果,将其划入黑名单,其生意要求一律拒绝。而此时,则是趁登泰是新手,欲谋诈骗。
登泰心中了然,但不予说破;只言五倍利润太低,不值得他一个帐房先生冒被掌柜怪罪的风险来做主。巴楞色额尔一听,喜在心头,有门,这个楞头青不知深浅,赶紧说:“只要先生做主,你看多大利润方可?”登泰故意沉吟半晌,慢慢的说:“既要我做主,又不被掌柜怪罪,就十倍利润吧,客官你看咋样?”巴楞色额尔心中冷笑一声,你死去吧!嘴上却甜甜的说:“多谢先生,就这样吧。”
两人签署文书合约:巴楞色额尔向复合义商铺赊五十万大洋的百货、农产品,秋后以十倍利润的皮毛蒙品特产归还,如按时不还,加收总额利息二成。
文书合约成,双方皆大欢喜,把酒言欢。登泰让下人打开库房,将库内的所有货物、包括多年压仓的老货、死货悉数交于对方;这些货,帐上货价不足三十万大洋,但给对方却抵价大洋五十万。巴楞色额尔明知货不抵价,但他压根就没想到归还,所有痛快的认了!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挂着叮咚铃铛的骆驼队驼着货物走了,把包头街上众商铺的人惊了个目瞪口呆,复合义的孙登泰是个什么人?白痴?高人?明明是骗子,还把货物全给了?这下有好戏看了,复合义,十有八九要倒闭了!人们在纷纷议论,登泰只当不知。
很快,大、二掌柜回来了,其他铺内人也回来了。当看到空空的库房,问清楚是巴楞色额尔赊去了,大掌柜勃然大怒:“好你个大胆孙登泰,你把复合义害苦了,明知骗子,你还给货,是我瞎了眼,用了你这个大白痴,快卷铺盖滚蛋,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!”喝令手下人,把孙登泰赶出去。
登泰笑了,等掌柜停了口,登泰平静地对掌柜和众人说:“咱这笔账要不要了?”大掌柜又怒了:“要?全包头的帐都要不回来,你能要回来?”登泰又平静地对掌柜和众人说:“掌柜息怒,登泰既敢放帐,就能收帐,没有巴刀子的屁股,岂敢有吃刀子的嘴?这笔账收不回来,登泰自动滚蛋!”
五
秋天来了,登泰准备出发,到后大圐圙要帐去了。大掌柜怀着忐忑的心,问登泰:“需带多少人?我去安排。”“我一人、一马、两个小童;一椅、一茶杯、一茶壶、一鼻烟壶、一水烟袋,仅此足矣。”登泰从容回答。掌柜瞪大双眼,把登泰看了半天,笑了笑,沉声说道:“我相信你!”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古历九月下旬,塞外的深秋已是寒风凛冽,滴水成冰了。登泰骑马出发,一路向北,带着两个小童,翻过大青山,穿越茫茫草原、沙地,昼夜兼程,半月风雪路,来到了后大圐圙巴楞色额尔的驻地。
不愧是后大圐圙第一富,眼前的情景让登泰也有些震惊。数百亩的平坦草地上,上百个大号的蒙古包围成大圈,形成一个自然的大院落;北边主位,特大号的蒙古包形似宫殿,两侧各两个稍小的蒙古包形似偏殿;成片成片的马、牛、羊、骆驼分布在望不到边的草原上,难计其数。
巴楞色额尔热情的接待了登泰,并在偏殿中安排了卧室,卧室中,四个绝色蒙族少女昼夜环侍,殷勤服务。登泰安享其乐,但正襟危坐,毫不出轨。巴楞色额尔亲自陪同,每日酒上肉下,莺歌燕舞,不觉一月。一月中,巴楞色额尔绝口不提还帐一事,登泰知其心理,也不提起。
冬至日,俗称冬节、长至节、亚岁节,无论汉、蒙各族,都把这一天视为冬季的一大节日。冬至一阳生,天地阳气生,故古人也称祭阳日。登泰到此已一月有半了,巴楞色额尔对这个客人也心生厌烦了,心中早已谋划好,今日一番盛情,就让你明日知难而退,自觉的滚回去吧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上午,巴楞色额尔安排了一场盛大的祭阳日活动。平坦的草原上,搭起一个边长十丈、高八尺的宽阔平台,上铺红地毯。台上座北朝南的中间摆放一张陈年榆木的长方形大桌,巴楞色额尔居中坐在桌后的虎头椅上,左边是他的帐房总管巴图特尔,这个人中等偏瘦身材,皮肤黝黑,面窄眼深,鼻大唇薄,一看就是阴险狡诈、生性刻薄之人。登泰应邀坐在右边客位。在下方一丈远近,两列各摆放八个圆凳,左边八个,都是膀大腰圆的蒙古汉子,是巴楞色额尔手下的“八虎”护卫;右边八个,均是汉人,是巴楞色额尔口中号称的“客人”,其实都是要帐的;他们分别来至青城云家、包头王家、大同上官家、鄂尔多斯郡王家等八家商铺。台下偌大的空地上,聚集了数千的牧民,巴楞色额尔五百铁骑卫队,人高马大,耀武扬威,往来驰骋;台下十丈外的正中,树起一根高约三丈的柏木旗杆,顶端挂有一大红金边飞天旗面,中间有斗大一金色“财”字。旗面的横杆上,向下垂丈余吊绳,吊绳底端,坠有一串红色的玛瑙,在阳光照射下,格外的璀璨晶莹。
巳时已正,巴楞色额尔轻咳一声,帐房总管巴图特尔立即走到台前,高声宣布:祭日开始!只见五百卫队围绕大旗策马狂奔,数千牧民则手捧白色哈达,高喊:赛、赛、赛......。接下来,套马、赛马、摔跤,活动持续了一个时辰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台下渐渐安静下来,巴楞色额尔端起升子大的酒碗,向着登泰和座下的八位要帐人一笑,朗声说道:“尊敬的贵客,我知道你们的来意,但我们是尚武的民族,我这有三件事,各位办好了,百事好商量;否则,免开尊口,明日哪来哪去,恕不接待。为表示我的诚意,请各位和我共干三碗,不愿者请退场。各位,请!”登泰看了眼面面相觑的座前八位,微微一笑,端起酒碗:“请!”三声清脆的碰碗声结束,帐房总管巴图特尔站了起来,对着座前的八位不客气的说:“请退场!”在不甘的眼神中,这八位相互看看,慢慢的站起来,向台下走去。巴图特尔向登泰一拱拳:“孙先生,佩服!”登泰举了下茶杯:“请赐教!”“第一件,”巴图特尔用不屑的眼光看着登泰,用手一指:“看到了吗?旗杆旁那匹红马,生性暴烈,已伤我几位驯马人,你能制服它吗?第二件,旗杆上吊着的那串红玛瑙,是我族瑰宝,你能取下来,就是你的啦!第三件,台上这位汉子,”巴图特尔指了指左边一列圆凳,坐在首位的那个铁塔也似的大汉,“他叫巴兔,不管用什么方式,你能把他摔倒,就是你赢了。”说完,他叫巴兔站到了台前的中央部位。“孙先生,赐教吧!”巴图特尔挑衅地说。“来,巴图特尔先生,干一碗,如何?”登泰慢慢的站起来,微笑着举起酒碗。巴图特尔楞了一下,随着心中冷笑:“不知死活的家伙,四大碗?巴楞色额尔才三碗的量呢。自找死,我成全你。”巴图特尔笑嘻嘻的端起酒大碗,和登泰清脆的一碰,酒到嘴边,忽然眼前一花,一团影子闪过,下一刻,只见那匹暴跳的烈马已躺在了地上,一道身影闪过,旗杆上的红玛瑙不见了,正在发楞,耳听“嘭”的一声大响,只见巴兔像断线的风筝,越过巴楞色额尔的头顶,摔在台后十丈开外的空地上。电光火石间,登泰已身不摇、气不喘的坐在了椅子上,一手拿着红玛瑙,一手端着酒大碗,逍遥地喝着。与此同时,一把七寸长的锋利匕首,插在了巴楞色额尔身前的榆木桌面上,入木三寸,匕柄正颤悠悠地晃动着呢!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三天后,五十匹马、三十头骆驼组成的商队,满载着绒毛、皮张、大红盐等蒙地特产,向包头进发。整整一个月,每天这个量,登泰坐阵,五百万大洋的优质足量货物运回了包头的复合义商铺。
又是年关的腊月二十三,复合义商铺内人声鼎沸、喜气洋洋。登泰归来,商铺发了一笔天大的横财,这都是登泰的一人之力。觥筹交错中,大掌柜高兴地宣布:从即日起,孙登泰占有复合义商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荣升为三大掌柜之一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这一年,是孙登泰来到包头的第四个年头。
六
登泰回来了。又是一个年关的腊月二十三日,当登泰穿着走时那身破皮袄、破皮裤,背着一个破旧的毛搭裢,踏进“圪洞院”家门的一霎那,王氏一眼就认出来了;她楞了一下,鼻子一酸,泪珠就抛了下来:“哎,十四年了,你一走十四年,怎么连身皮都没换转呀?”转瞬,王氏又破涕为笑:“回来好,回来就好,你总算平安回来了!”登泰笑笑:“我回来了,你还好吧?儿子呢?”
孙登泰有两个儿子,长子孙富,次子孙贵。当初,给这俩起名字时,志岗老人家还在,他希望两个孙儿能平安吉祥、荣华富贵。可登泰离家时,他俩都还是几岁的孩童,艰辛的生活使他们从小就锻炼下了吃苦耐劳的坚韧性格。从懂事起,就帮母亲干活,稍大点了,就外出打短工,贴补家用。王氏虽为女流,但麻地沟王家,那可是名门大户,王氏自幼学文识字,也颇有功底。所以,孙富、孙贵兄弟二人在王氏的教辅下,虽未入学,但也粗通文墨。只是武学无师,失传了。现兄弟俩均已年方若冠、长大成人,已知人生之艰难,故每天早出晚归,揽工受苦,挣钱交于母亲;这样,相依为命的母子三人,温饱的小日子倒也过的安稳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登泰归来,给全家带来了团聚的欢乐。登泰悄悄告诉王氏:“我发财了,那破旧搭裢里的两半袋大洋,够咱花一阵子了。但暂不能声张,听我安排吧。”腊月二十四日下午,登泰到邻村马家墕拜访了一个关系较好的赌友马老三,说:“老哥,我回来了。”并给他还了五块大洋的赌债。马老三看着登泰的那身破烂皮衣,唉叹一声:“兄弟,你也是个苦命人,这么多年也没挣下个钱,少给两块吧。”登泰笑笑,说:“老哥,你的全放下吧,麻烦给其他兄弟们捎个话,多少给兄弟们还一些,也算个了结吧。”马老三拍拍登泰的肩头:“这话好说,兄弟是个老实人,我给他们说一下。”
从腊月二十五到腊月二十九的五天里,登泰家门庭若市,要赌债的人一个接一个,络绎不绝。登泰笑脸相迎:“各位老哥老弟,兄弟惭愧,这么些年来也没挣下些钱,现在给各位还一些,还请老哥老弟们海涵了。”大伙看着登泰还是穿着那身破皮衣,心中盘算,有一圆要一圆吧,看他那身行囊,穷成那样,你还能要下甚了!就这样,登泰还光了那破旧搭裢里的两半袋大洋,百多个债主满意地走了。可王氏哭了:“你说那破旧搭裢里的两半袋大洋够咱花一阵子了,可现在都还赌债了,咱花什么呀?”登泰笑了:“别急,咱还有了。”“还有,在哪儿呀?”王氏懵了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腊月二十二日夜半,十匹马驮来到了贾家湾贾贡生的大门外。随队一人一跃跳入院内,开了大门。十个马夫,快速的将马驮上的二十个装有物品的毛口袋,搬放到院内西南墙角下,牵着马,悄无声息的走了。随队那人,关了大门,敲开贾贡生的房门,进去休息了。深冬夜半,寒星点点,无人知晓。
这个人是谁?孙登泰,孙登泰回来了,悄悄的回来了。贾贡生是他的恩师,师如父,父子情深,所以,就在这里落脚了。凛冽的清晨,腊月二十三,灶马爷要上天去了,贾师母早早起来,寻柴炭,要烧火做饭了。来到炭场,哎,这些毛口袋装的什么呀?把炭压住都寻不出来了。“朝孩儿,我要寻炭了,你把这些口袋搬一下。”“朝孩儿”,是登泰的小名,登泰是小孩时就在这里念书,师母自然是叫习惯了。登泰闻声走出来,小声对师母说:“把库房开开,我搬进去吧。”“烂毛口袋,就在那墙角放着哇”,师母随口说。登泰把一个口子解开:“师母,你看是甚?”“哇!”师母下意识的叫出声来,却又马上按住了嘴巴。她看到了,满满一袋的元宝、银元!二十袋,多少?
吃了一碗师母做的、已久违了的家乡风味的酸粥,登泰换上了那套十四年前的旧皮袄、旧皮裤,辞别师傅、师母,向自己的家—圪洞院走去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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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去春来,又一个鸟语花香的季节。登泰漫步周边山梁,勘选合适的地方,准备新建房屋了。“圪洞院”,地处偏僻,背阴潮湿,交通不便,已不适宜继续居住了。更何况,大清朝也进入了一个相对的稳定期,孙氏家族不需要继续藏身隐居了。
“圪洞院”南一里地,一道平山梁南端,土名“阳崖”的地方,四山环抱,地势平坦,背风向阳,状若莲蕊。登泰精通九五之数,目之所测,风水宝地矣。
院址选定,登泰立即付诸行动。亲自测量、规划、设计;雇请本地顶尖的工匠,由孙富、孙贵二子具体负责,监督施工。历经三年,一座崭新的大院拔地而起。登泰命名:孙家大院!
孙家大院为传统的四合头院,正面七间祖屋比院面高出三尺,为正七间。中间三间为大客厅套卧室,为主人所居。左右各为二间正屋。院西面为西房四间;东面为东房二间与粮仓一间;院南面由东向西为厕所、圈棚、库房计五间。东房与东正房相交处院墙中留一小门,向东通入后小院。后小院中有小屋、树木花草等。西房与西正房相交处连结一小西正房。大门在西南角,外建有东西北南向直角形影壁。
所有房屋墙壁均由本地黄胶泥夯实,大青砖砌面。院墙及外墙则由黄胶泥夯实,大青砖盖顶。房顶木料均为榆柁柏椽,门窗为松。房高均为九尺六寸,院墙与东西房同高。影壁高为六尺六寸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院落占地东西长六丈(20M),南北宽六丈(20M)。大门外影壁墙东西长一丈二尺(4M),南北长一丈八尺(6M)。
建房的同时,登泰选择“圪洞院”到“阳崖”中间的山顶平坦处,修建了孙氏家庙。此处地名“庙梁”,亦因此庙而得。
家庙占地东西六丈,无院墙。座北正中筑庙,庙东西宽九尺,南北长一丈二尺,前檐高九尺九寸,中间起脊,琉璃瓦溜顶。庙为纯砖木结构,院南有照壁,尺寸无考。院中东挂钟,西置鼓,均为族人捐资购置。庙中供奉孙氏家神及列祖列宗。逢年过节,族人奉祀香火,延绵不绝。族人归天,都送到此处。庙周围遍植松、柏、榆等树,年久成荫,浓郁葱笼。
深山中建起的大院,高大气派,轰动周边。孙家庄这个村名正式诞生、入籍。登泰为两个儿子提亲婚娶,长子聘黄河边窑峁村望族张家女张氏为妻;次子聘邻村马家墕马贤人之女马氏为妻。
每年年关,包头商铺的十余匹马队,驮着登泰的股份分红银两,直接送回孙家庄孙家大院。
登泰年岁渐老,再没有到包头去。偶尔打发孙富或孙贵到包头“复合义”商铺转转,体现一下三掌柜的名头。
至此,从一代孙弘佐先祖来到这个地方,经二代志岗、三代登泰、四代孙富、孙贵二兄弟,计四代人的拼搏努力,孙家庄孙氏家族正式完成了在新一片土地上开基立业的全部过程。孙家庄孙氏家族也步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八
这是一段和平的岁月,国泰民安。登泰、王氏平静地走了。富、贵二兄弟安享着包头“复合义”商铺的股金银两,生活无忧,自在而安祥。他们的子女相继出生,两兄弟,九个儿子,富五个,贵四个,小名统统以“牛”字为续,大牛、二牛、...九牛,意寓我孙氏家族要牛气冲天!为后继有力,八子,八虎嘛,特又名为“卜榔”;“卜榔”者,木头大棍也!用大棍打牛,才会奋蹄奔跑,动力十足呀!可见长辈爱子,用心良苦啊。两兄弟有几个姑娘,没有记载,不得而知了。
但随着人口的增多,祖院房间有限,居住紧张。富、贵二兄弟合议,选择在祖院南边的阳崖塄下,新修了院落二处,每院房屋五间,窑洞三孔。按长为尊的祖制,孙富的后代居住在东院,孙贵的后代居住在西院,俗称“下院”。富、贵二人仍在“孙家大院”居住。
这一时期,是“孙家大院”孙氏家族的黄金岁月。国运稳定,家居平安,人口兴旺,生活无忧。孙富、孙贵过着富二代怡然自得的舒适生活,其子女们的童年也是快乐幸福的。
九
一八四0年的鸦片战争,击碎了“大清王朝”自我强大的美梦,也给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强烈的冲击。国家山河破碎,百姓民不聊生。孙富、孙贵在安稳的岁月中平静地走了,但他们的子女辈却生不逢时。天灾,连年大旱;政局,兵匪做乱;赋税,逐年加重;更要命的是,包头“复合义”商铺因时局原因倒闭,老孙家直接断了主要的财源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万般无奈下,第五代,九个“牛”子中的五个,先后走上了“走西口”的逃荒之路。他们含泪告别故乡,携妻带子,跨过麻地沟长城的大口子,一步三回头,沿黄甫川北上,翻坝梁,过沙地,历经千辛万苦、千难万险,分别落脚于滩上的树林召、黄河北岸的包头、还处于原始开发状态的大后套等地。初期,口里口外的宗亲还能互通音讯,但随着老一辈人的离世,时局的动荡,距离的遥远,交通的不便,便彻底的失联了。这一别,一百余年!
留守在孙家大院的第五代四兄弟中,大牛孙云锦是领头的佼佼者。由于是九兄弟中的老大,小时候家中条件不错的他,也曾入私塾读书,拜师傅学武,十几岁时,便考中了“秀才”,而且是文武双“秀才”。但动荡的时局,使他这个“秀才”英雄无用武之地,只能守护家园,担起“守祖业、敬祖先、养家口、育子女”的重任了。
孙云锦一生都在孙家庄,从没有离开过。他把守祖护业的责任尽到了最后。他继承了老孙家耿直、豪爽、正派、敢言的良好家风,在周边村落是领袖式的人物。特别是他常拄的四楞铁三尺,更是“仗义行天下,威震兵匪霸”的神器。在那个动乱的年代,由于孙云锦的存在,兵痞、土匪是不敢来孙家庄周边的村落骚扰的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留守在“孙家大院”中的第六代,就不怎么幸运了。兄弟十几个,都过的一贫如洗。生死一线中,有几个又踏上了“西口”之路,但一去无音,至今无考了。留下的几个中,也因贫病交加,好几个早早的去了。他们的子女,也外出逃荒,至今无音。
孙云锦的长子、次子也相继去了。三儿子孙秉智自觉担负起了祭祖守业的重任。但大清朝的“慈禧”老太太把大中华害苦了!国家的积贫积弱,使老百姓更加的贫穷困苦。孙秉智劳碌一生,挣扎一生,贫困一生,但还是于六十三岁时的腊月二十三日,在贫困交加的无奈中倒下了。
祭祖守业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他的长子,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孙官厚身上了。
十
孙官厚,“孙家大院”第七代守护者。十五岁父丧,与七岁、四岁的两个弟弟和寡母相依为命,以男子汉的坚强精神,不仅挑起了重振家门的重担,而且圆满地完成了孙家庄“孙氏家族”上下传承、续接、团圆、兴旺的使命。
送四弟孙茂勋少年时入私塾,粗通文墨;在解放初的关键节点,为家庭,毅然辞去乡长职务,让四弟参加革命工作,由乡文书成长为区长、县长、直至地师级领导干部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以自己的辛劳,为三弟孙三、四弟茂勋娶妻成家,与妻子刘三女以兄、嫂的身份,尽善了公、婆的职责。
在国民经济最困难时期,夫妻二人吞糠嚥菜、忍饥挨饿,坚持送四个子女上学,为他们以后参加工作、走出农村奠定了基础。
在疯狂的“破四旧”乱潮中,冒着巨大风险,保存了祖传的四个神主牌位,为理清孙氏家族的辈系传承保存了最为宝贵的历史资料。
在漫漫的几十年岁月中,始终自觉地坚持和承担了祖坟中添土、烧纸、祭祀,家庙中维修、清扫、上香的义务;不管是顺利还是困难的年代,都是如此,直至去世。
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,孙家大院只留下孙官厚一户了,其他的族人全部搬到外边的新居去了。看着破落得大院,孙官厚心中的痛无法言说。他在温饱不济的艰辛情况下,克服困难,重修了院落,力尽所能的保留了原来的外墙,院内整平,正面原址修正方四间、券土坯窑洞三间,这就是第二代的“孙家大院”,也是孙官厚守护家园的一片赤心所在。
坚守故园不离去,这就是孙官厚的情怀。
孙茂勋,“孙家大院”七代中的佼佼者,居官四十年,政声卓著。有嘉淦先祖遗风,清正廉洁,刚正不阿,聪明睿智,礼贤下士。老百姓见了他,不是称“书记、局长、县长”,而是亲切的直呼为“哎,孙老四来了!”。老孙家的家训、家教、家风、家德,在他身上,得到了最好的传承和体现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十一
“孙家大院”的第八代,是幸运的一代。尽管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的艰辛,文化大革命的风暴,但生在新中国,长在红旗下的优越条件,让他们能在长辈的余荫下愉快的成长。
孙官厚的二子二女,学业有成,全部参加了工作,成为了吃“皇粮”的国家工作人员。
孙三的儿子孙林小,不爱政治饭,在家务农。青年时,曾帮当时已年近八旬的孙官厚在厚塔祖坟中添土一次,他也是八代中为祖坟添土的第一人。后落户于河套的临河附近农村,成为“孙家大院”走西口的最后一人。
孙茂勋的四子一女,分布在商贸、企业、政府管理等部门,担负着不同的领导职务,各有所成,成绩优异。
现居孙家庄的另一系是五牛的孙辈孙有才的三个儿子和他们的后代,务农。
现留居在孙家庄“孙家大院”孙氏族人已繁衍到第十代,数百人。分布在府谷、榆林、西安、北京、内蒙、山西、宁夏等多地。留居在孙家庄的只有第九代孙平小一户了,其余全部外出。
2014年秋,孙文慧、孙杰慧兄弟二人出资重修“孙家大院”,保留北、东、西三面外旧墙面,北面原房址重建砖混新房,中间大厅,两边各一居室,即为现在的第三代“孙家大院”。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三代“孙家大院”,平常已无人居住了,只做为族人敬祖、忆祖、祭祖的瞻仰地,逢年过节祭祖集会的休憩所在了。“守祖护业”的概念在“与时俱进”的今天,已退出了历史舞台;那么,三代的“孙家大院”,也就成了后代孙氏族人“守祖护业”的心灵的寄托。
二0一八年清明节,八代孙文慧、孙飞、孙杰慧牵头,动员族人,整修了后塔祖坟,树碑,祭祀。这也是外出的八代、九代、十代族人“守祖护业”心灵的浓情寄托吧。
十二
现代的网络科技,使人群间的联络变成了快速!二0一八年农历七月十五日,这是可以载入孙家庄“孙家大院”孙氏家族史上的重要日子。
走西口的人儿回来了!
孙家庄“孙家大院”孙氏家族第五代、走西口的五个牛子的后人五十余人,回到了阔别近百年的故乡,他们代表了西口外十二代、数百余宗亲,与留居孙家庄故园的宗亲一道,齐集后塔祖坟,上香、点纸,祭祖。这是百年的回归、百年的团聚、百年的祭祀、百年的游子梦!
梦想成真,我们团聚了!列祖列宗九泉有知,会为他们的子孙后代送来庆贺的祝福!列祖列宗在天有灵,会为他们的子孙后代送来如意的吉祥!
与此同时,闫家梁孙志威的后代也回到了“孙家大院”。孙弘佐先祖的后代,完成了世纪的大团圆!顺盈娱乐平台注册
留守的故园,迎来了明媚的春天。
春华秋实。
开花,结果,收获!口里,口外,团圆!
历史沧桑中的故园,盛世乐园中的家乡,我心中的痛、心中的情、心中的梦、心中的歌!
放飞吧,老孙家!前进吧,老孙家!让我们凝心聚力、与时俱进,在新的征途上,一路高歌、飞向未来、家族永兴、后代常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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